这样的盒子,白鹿茗在京都见过不少,里面惯常装着姑娘家的胭脂。
可这样制造精美的,定然不斐。
白鹿茗皱眉,轻轻摊开两手,不解地望向阿玄,似乎在问:依她如今的打扮,怎么还会需要用到这东西。
阿玄这才意识到,或许自己挑的这个盒子太过花哨了。
他自嘲地笑笑,自打懂事以来,他便沉浸在药学药理之中,普普通通如姑娘家的雪凝面脂,奇奇怪怪如上次整蛊定王的痒痒粉,还有一时兴起做着玩儿的无色无味追踪药粉,于他而言,手到擒来。
做这些时,他连眉毛都不曾皱过一次。
可唯独……鲜少同女子打过交道,实在是经验缺缺。
“不是胭脂,是雪凝面脂,里头特别加了丁香和白芷。”阿玄在她面上扫了一眼。
白鹿茗活动了下面部,这才发现自己的双颊近日的确被寒风刮得有些脱皮皲裂,像是剥了两层一般,有些刺痛。
她高兴地收下百花珐琅盒子,笑着和阿玄道了声谢,转身去了北堂黎的营帐。
一路来到帅账前,她才突然想到,今日夜已如此之深,可她却未得北堂黎召唤,竟一路小跑至此,可路上并未有人阻拦。